在1830年波兰人闹出了11月起义,这场起义的主力就是三万多人的波兰军队和军校学生。沙俄一向要瓦解波兰民族的抵抗力量,彼得大帝还一度把波兰军队限制在2万人的份额上,但在尼古拉一世亲自担任国王的波兰王国(俄属波兰和波兰的剩余部分合并,组成的王国)里却有三万多波兰军人全副武装准备战斗,按照尼古拉一世的命令,他们会被在1830年杀进比利时和法国镇压西欧的起义,那么问题来了,为何尼古拉一世不派自己的军队充当先锋哪?
首先是俄军的素质实在有些拿不出手,好面子的尼古拉一世希望用波兰军人给自己充当门面。沙俄军队以庞大和素质差著称,论排场真不如波兰人。沙俄士兵的主力是农奴和官定农民(statepeasants),文化程度非常低,19世纪50年代沙俄自己的官方统计是,在六个师约十二万军人中,仅有二百六十四人能读能写,识字率只有0。2%。19世纪的沙俄士兵也不是大家印象中的彪形大汉,有很多士兵的身高甚至还不如“我大清”的军人,按照1848年的报告显示,有三分之一的应征者因为身高不超过一米六,还有一半人因为身患慢性病或有其他身体缺陷被看作是不适合的“废品”。
沙俄士兵还经常受到霍乱等流行疾病的影响,动不动就因为霍乱死上万儿八千士兵,是受流行病影响最深的欧洲军队,因为医疗条件差得冠绝欧洲,沙俄士兵常年65%的人处于生病状态,他们就在自己住的村子里硬抗。在战争中沙俄军队更是闹出了不少笑话,沙俄镇压波兰十一月起义的25万大军中只有七千人战死沙场,八万五千人因为霍乱病死;1849年沙俄给奥匈帝国助拳,对匈牙利人大开杀戒,阵亡了708人,却有57000多人“混进了”奥地利医院,把奥匈帝国的医疗资源挤兑一空。
这其实就是沙俄的一贯水准,沙俄到了20世纪初还有九成的人口是文盲。沙俄按照人口比例征兵,每个士兵服役25年,被送到兵营的人都是农村公社中最穷、最没有社会关系的弱势群体,自然就招收不到好的兵员。沙俄的农奴和农村社会也十分复杂,有病怏怏的矮个子农民,也有身价超过将军的土豪农奴,还有宁可进入贵族庄园当奴仆的富农,土豪农奴自然有本事把弱势群体都送到军队中,沙俄和大清在这方面是大哥莫笑二哥。沙俄军队士兵数量最多,人均收入常年垫底,得到了灰色牲口的外号。
但尼古拉一世手下的波兰军队却和沙俄嫡系军队截然不同,他们的主力是波兰小贵族,十一月革命后有足足四万多户波兰小贵族家庭被沙俄连锅端掉,被送到西伯利亚进行挖土豆劳动。而波兰起义军人数最多时是20万人,经常能上战场的军队也就是三四万人,波兰小贵族几乎家家都有人参与起义。波兰军队还熟悉法语,军队主力都是拿破仑的老兵,因为恰尔托雷斯基亲王的老爹当过他们的负责人,这群拿破仑的老兵才被沙俄保留下来,充当了王国主力军。
在尼古拉一世眼中,波兰小贵族组成的军队远比自己手下的农民士兵排场、帅气、有文化,他自然要让波兰军人给自己杀到法国充场面,只是他没料到波兰人居然也和法国人一样成了欧洲王室的反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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